第三十章 涛声潮汛千浪折,帝都云集众英雄 28(第2 / 3页)
他走后,狄阿鸟正感到闲暇无聊。朱汶汶进来。
她今日一反常态,打扮得特别妖艳,人面桃花娇欲滴,还只拿着薄薄地鹅黄纱衣罩掩酥胸,一脚踏进来。随手把民房的门关结实,背挨着门堵着。狄阿鸟左右环走,交相打量,却是在心里可惜,可惜气质出众的女郎胸部总是略缺分量,一作妖艳装扮。反输于以前情致。
即使记得也无所谓。
这件事本来就是事实,咬准自己知情。秦纷开口否认,只会让人当成开脱。
他相信自己说出来,足以让朝野内外哑口无言,因为许多人都是在刻意淡忘,讳言莫深,因而调整声调,有条不紊地叙述说:“我还有一点要补充,我曾经侍驾先王,林承惊变,掩护陛下先走。甚至以身代死……”
谢先令立刻摊开纸笔,记录下来以供参谋。于运笔如飞中扭头大顿:“你说你侍驾的是长乐王?天哪?你知不知道,当时宫门外的是当今陛下?”
狄阿鸟气急败坏地说:“我当日知道现在的国王是谁?”
他补充利诱:“过后我一定找好几个姑娘陪你乐乐。”
谢先令大吃一惊,道:“夏侯武律?!”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我口述一下,你回去琢磨、琢磨,好好写,要感人肺腑,要催人泪下,要情理俱茂,要匪夷所思,要……说得惊涛骇浪,起码也要耸人听闻,让一二十人拢不上嘴。啊?!”
谢先令把手放到自己的脑门上,旋即发现这不是狄阿鸟的脑门,再摸夜不出发烧与否,只好把感性让给委婉,只道明理性:“主公不但不能叫……”这个,“冤”字说不出口,他只是据理以争,说:“主公要理智一点,只须论罪,只有论罪才能划清界限,不然站在覆巢中,安求完好?!”
狄阿鸟把自己的派头拿上,慢慢地站起身,平淡而缓慢地肯定:“是我清楚呢?还是你清楚?我叔父不但没有罪,还是朝廷的功臣,大大的功臣啊。我怎么就站在覆巢上了……”
他补充说:“我只是忠于他们王室,管他哪一个不哪一个?”
谢先令想想也是,忠于他们王室总没有什么错,换句话来说:当日对秦纷越忠心,以后对当今国王也越忠心。
他想起当日。笑道:“林承惊变前,我在庆德。我当天就判断出事情不妙,往南跑了一天一夜,而后再往西跑……”
狄阿鸟大逆不道地说:“今天我那外父说:哪有没罪地臣子。你一定要在结尾写上,我一家为王室,为朝廷死伤殆尽,到底是功臣还是罪臣?”
谢先令自然不会把这种赌气直言放进去,起身离开,去别室写文努力。
谢先令发了狂,一说话吐沫都要喷好远。
狄阿鸟听他的连珠炮停了半天,淡淡回了一句:“应诏勤王也有罪吗?!”
谢先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道:“谁说的?”
狄阿鸟当时就在秦纷地身边。当然秦纷捂了消息。狄阿鸟是到后来才知情。
但他却知道秦纷落难时没有起居录,为人情绪很差,情形不乐观时,更是浑浑噩噩,现在恐怕都记不得有没有让自己参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