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 29(第2 / 5页)
那人奋声道:“小臣虽然言轻,思虑再三,有一事不得不说。一直以来,公卿爵士岁禄皆由朝廷走转调拨,成为财政一大负担,现在是想发也发不下来。陛下恢复实封不失为英明之举。然实封和虚封的兑换不成比例。已经是一百比一有余。现在陛下恩赏门下将士过厚,前面爵高至的国公。兑换实封也不过百十户,而今再封爵,都是过百户,而现在这些将军所立下的功劳,根本不能和先代国公比拟,陛下似有喜新厌旧之嫌。不少王公高爵,都到太庙外面哭泣,这岂不是在动摇国家地根本。”
秦纲把他的话打断,喝道:“刘麻子。你住口。”
那家伙竟然站了起来,大声说:“我没说错。”
他指向狄阿鸟,说:“他没说错,他是长乐王的人,我是陛下地人,他为他主子,我为我主子,有什么不对的?!”
狄阿鸟立刻联想到刘季方,心说:“这父子两个一路货色。”
只听得秦纲怒道:“跪下。天下只有一主。天子乃天下人共主。什么他为他主子,你为你的主子?!一张嘴就胡说八道。你也是堂堂三品,眼根怎么还能这么浅?!”那臣子蔫了下去。
一个头发、胡须白花花的老臣往前面爬一步,说:“长乐王的事,臣不好说,但此人一定要杀。”
他胡须乱抖,愤怒嚎叫:“陛下尚记得夏侯武律否?!那贼子辱我君臣,侵凌王室宗庙,令旧都臣工给他行君臣大礼,和部下夜宿宫殿,饮酒寻欢,据说旧都后宫妃嫔无一幸免,很多都怀了孕,这是何等奇耻,陛下若不是杀他,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秦纲虽知他避重就轻,还是面色一寒。
紧接着,又有朝臣赞同,说法如出一辙,只是说耻辱要经过白刃洗刷,却也有人一生不吭。
几个发言下来,狄阿鸟就恍惚了,后悔自己吃饱了没事可干,胆气一上来,跑这儿跟国王老儿瞎嚷嚷,这会儿往人堆里看,还是看不到认识地,更觉得不会有人为自己求情,却听到一个人说:“启奏陛下,兄终弟及,百年之后还政于长乐王,亦是统效人心的一个办法,只是却不应该拿出来讨论,陛下乾纲独断就行了,付予臣下议论,就会引起种种是非。”
他这么一说,别人想说什么更难张嘴。
秦纲转身回来,站到众人面前,说:“天已晚了,各位的心思孤也明白。你们还是请回吧,各自拟上奏章再呈上来。孤已是天子,天子就要敢天下先,只要你们所请有礼有节。孤不怕自己被推到刀尖上,以后再也不要这样跪请,这国家大事一日数以百计、千计,你们都在这里,朝廷就转不动了。”
众臣经他难为,没说什么“陛下不答应就帝位,我们就在这儿不起来”。眼看是面面相觑,动身要散。
一人从下面“噔、噔”往上走,怒呼:“卑职魏央有事启奏。”
大伙还在发愣,他已经蹿到前头,勉勉强强往下跪。秦纲迟疑一下。说:“什么事?!”
狄阿鸟稳定有点花地前景,定眼看去,是一个跪在靠前位置的文官,胡须茂盛,手里捧一筒简,再看一看旁边,终于认得一个人,儒将羊杜,他盯着羊杜,立刻想到夏景棠,心里呜呼哀哉。
秦纲从一侧走到那人的位置,趁那人趴了下去,看向羊杜。
羊杜被迫启口说:“微臣与博格阿巴特相识,不便开口。只是臣觉得,少年人不更事,陛下应该已经不和他计较了。”
狄阿鸟心中一愣,暗道:“他给我求情?!竟装模作样地避嫌,避什么嫌来着?!”
秦纲往下走下去,一名大臣立刻侧过身,针对发过言的那文官:“什么是非?!陛下不是没有儿子,打下的江山,当然是给陛下的儿子坐,儿子后面有孙子,子子孙孙传承。没有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