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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裴炜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知道一些将来可能会发生的大事,这也是他能够在10年时间里白手起家赚到这么多钱的原因,但是别忘记了,他只是在2006年重生的,在那之后的事情他完全一无所知,在失去了这个最大的优势之后,裴炜知道自己如果不自量力的和那些人去斗,只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他做了很明智的一个举动,没有将他的集团继续扩大,只是维持在现在这样一个现状,他知道,以他自己现在的财富,过上十辈子花天酒地的生活都可以做到。
“吓倒没吓着,我早就习惯。”赵妈一边向房间里走,一边唠叨着:“不过第一次倒是真被你吓着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咱们这城市最大的企业家,我还真以为自己在给一个精神病人当家庭服务员呢!你平时那么和气的一个人,怎么一看这足球就冲动呢,真是奇怪啊。”
裴炜苦笑一声,自己原本就是一俗人,以前看球喝酒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拍着桌子骂娘,虽然在重生之后依靠前世一些记忆在改革开放的经济大潮中捞足了钱,但是不管怎么有钱,他在骨子里还是以前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市民——只不过以前舍不得砸电视,现在舍得了而已。
虽然过去了很久(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但是裴炜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1980年自己20岁那年的。
那是2006年的夏天,裴炜在一间酒吧里看完了世界杯决赛意大利队法国的比赛之后,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谁知道一个失足,落进了一个被小偷偷走井盖的下水道里面,当时是凌晨四点,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裴炜想尽了办法也没能从下水道里面爬出来,十分钟之后突降大雨,完全不懂水性的裴炜在连续呛水之后终于昏迷了过去,在恢复清醒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二十六年前。
四十六岁的裴炜完全是一个失败得不能再失败的男人,他已经离了婚,孩子判给了前妻,在一家小事业单位做事,微薄的收入吃不饱也饿不死,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他自己也知道,混吃等死已经是他将来人生最好的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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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
公元1993年5月27日,中国中部某省省会周边一座中型城市郊区,一栋看起来气派非凡的私人楼房内,一台当时在普通市民看起来异常稀罕的21寸彩色电视机放置在大厅中央,屏幕上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几十条人影正在草坪上不断的奔跑着,追逐着一粒黑白相间的皮球。很明显,电视上播放的正是一场足球比赛。
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约旦赛区小组赛第三轮,中国队对也门队。
在电视的右上角,打出着的是现在的比分,一个足够让所有中国球迷都把肺气炸的比分。
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岁黄金年龄的裴炜觉得自己眼前是一片光明,虽然前世浑浑噩噩,但是他也知道80年到90年是中国改革开放的黄金时代,不需要什么太多的能力,只要有眼光,敢想敢做,发财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实际上,在那段时间里大发横财的往往是一些知识水平其实很低的人——当然,他们能不能够将财富保留下来或者说继续扩大就要看他们所受到的教育如何了。
想到这里裴炜就想哭,虽然他现在的生活已经是被许多人所羡慕的了,但是和前世里看到的那些重生小说中的主角比起来,自己这次重生可谓是划不来到了极点,既没有突然获得超越常人的记忆力,连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个彩票的号码都能记住,身体也和以前一样,虽然很健康,但是也没出现什么一拳打死一头牛的情况出现,既没有智力加成也没有体力加成,整个就是白回来了一趟嘛。
幸亏重生的时机还算不错,正好赶到了80年到90年这段中国改革开放的大好日子,真算得上是遍地都是黄金,裴炜先是通过做小生意赚到了第一桶金,然后在86年世界杯开始的时候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在国外通过博彩压阿根廷夺冠狠赚了一笔,经过这十年的积累,以及他出色的眼光(废话,都提前知道了能不出色嘛),以及手下一个效率极高的团队,裴炜的天宇集团的资产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已经有了近百亿的固定资产,裴炜个人的财富也有了好几十亿。
也许在21世纪的中国,这点钱还不算什么,但是在九十年代初期的中国,这个数字足以让裴炜成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大富豪。
不过裴炜知道,自己前进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如果再发展下去,必然会和国内一些处于生物链顶端的大鳄有交集,有交集就必然会有冲突,裴炜知道自己的资质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和那些人精比心眼,那不是找死吗?
1:0!一个面积只有中国二十分之一,人口只有中国百分之一多点的小国家,居然让占据了绝对优势的中国队屡攻不下,反而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看着在电视里教练席旁暴跳如雷的德国施大爷,在电视机前同样是暴跳如雷的中年男子猛的操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在了电视机上。
“去你妈的施大爷!还他妈一根头发值六万,满脑袋都是金条!我看满脑袋都是大便!”随着一声巨响,电视机冒出了黑烟,电视里的施大爷、绿茵场、足球、跑动着的球员立即在一闪之下全部消失了,中年男子似乎还不解气,余怒未消的将手中的椅子摔在了地上。
门被推开了,一颗花白的头伸了进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几分慈祥:“哎呀,裴炜啊,不是我老婆子说你,你看球就看球嘛,生个什么气,这电视机可值不老少钱吧?就算你再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啊,留着给叫花子都好啊,砸了怪可惜的。”
楼房主人,也就是暴怒的中年男子裴炜平了平气,挤出一丝微笑:“赵妈,吓着您了吧?我忘记了今天您在这儿,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