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第5 / 6页）

“你怎样证明那孩子是我的呢？听说你和若梅也很不错的，谁知道那是不是你的成绩呢！”

“是关于若梅的事？”吴德言眯着眼睛看着他。

“孟士尧！”孙老师喊，“到隔壁教室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桌椅，有的话搬一张过来！”

“她有了孩子，你难道不知道吗？”士尧有点冒火。

士尧禁不住地打量着她，她穿着女生制服，白上衣，黑裙子。圆圆的脸儿，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皮肤很白，白得有点不健康。个子高，瘦而苗条。她不安地站在那儿，畏怯而又腼腆地用对大眼睛环视着室内的同学，好像怕谁伤害她似的。

“你是她的什么人？”吴德言冷冷地问。

“哈哈！孟士尧，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谈吗？”

前面那对男女仍然在低低地谈话，他又想起若梅来……

他抬起头来，是吴德言，双手插在裤袋里，嘴里歪歪地叼着一支香烟。

音乐厅中还是只有那几个人，唱片已经换了一张爵士乐。士尧看看手表，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吴德言仍然没有影子，他猜他是不会来了。突然，士尧感到一阵不安，如果吴德言来了，他又该怎么向他开口呢？自己又算是若梅的什么人？非亲非故，他又有什么资格向吴德言谈这件事呢？但，为了若梅，他知道自己必须硬着头皮做下去。

“坐吧！”他招呼着吴德言，又叫了一杯咖啡。

“我们班上又多了一位新同学，这是沈若梅同学，希望大家照应她一点！”

“朋友！我想，你应该负起这个责任来，否则我写信把全部的经过告诉你在新加坡的父亲，听说他是一个很守旧而有正义感的老人，是吗？我想，你并不愿意断绝经济来源和父子关系吧！”

下午第一节是国文课，由导师孙老师兼任。那节正在讲《多尔衮致史可法书》。课上了一半，门开了，训导主任带了一个女同学走了进来，对孙老师低低地讲了几句话，又对那女同学讲了几句话，就转身走了。于是，孙老师转过头来对全体同学说：

吴德言喷了一口烟，紧紧地望着他，接着却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真是好学生！这学期又该拿奖学金了！”小李赞叹似的叹了口气，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走开了。

若梅点点头，抬起那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他一服，士尧感到浑身都发起热来，不自禁地把头转了开去，却正好看到小李在对他作鬼脸……

“你上次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谈吗？说吧！别婆婆妈妈。究竟是什么事？”吴德言开门见山地问。

“这是孟士尧同学，是本班班长，你缺了两星期课，有什么跟不上的地方，可以问他。在班上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他！”

“是关于若梅的事！”

士尧站起身来，到隔壁教室中搬了一张桌子和椅子来，在教室中放好了。孙老师带着若梅走了过来，对若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