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第4 / 5页）

“这是我的同学任卓文，刚刚在桥上碰到的。”又对任卓文说，“这是我妹妹的同学，江绣怡小姐！”

“我不渴，我宁愿游泳去！”转过头，我对任卓文说，“你游不游？”

“大哥，你还不下水来游泳，在那儿发什么呆？”

“江小姐和合妹”，多文诌诌的措词，像是背台词似的，同时，他那涨红了的脸实在使我提不起兴趣，我奇怪那么洒脱的维洁却有这么一个拘束的哥哥，我摇了摇头说：

维德愕然地对他妹妹瞪着眼睛，我却莫名其妙地红了脸。

“唔。”维德吞吞吐吐地，“我想，请江小姐和舍妹到茶棚里喝两杯汽水！”

“划船我也不行！”

“那个该死的虎头风筝，但愿我从没拥有过什么鬼风筝，那么你的手……”

我瞪了维洁一眼，心想还好，“小鹧鸪”这名字并不算十分不雅，否则给她这样喊来喊去的算什么名堂？任卓文正望着水边一堆戏水的孩子发呆，听到维洁的话突然转过头来，对我紧紧地盯了一眼。然后望着维洁，有点尴尬地笑笑说：

“算了，别提这只手，我一点都不在乎！”他打断我，笑着，却真的笑得毫不在意。

“别跑，小鹧鸪，我提议大家划船！”

一年后，仍然是八月。

“你们也来游泳吗？”

我正坐在走廊里看书，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走了过来，我佯作不知，于是，我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在说：

我望着任卓文，他是个高个子、宽肩膀的青年，眼睛亮亮的，带着一种思索什么似的神情，像个哲学家。猛一注视之间，这张脸我有点“似曾相识”，仿佛在哪儿见过，不禁盯住他多看了几眼，等到发现他也一瞬不瞬地注视我时，我才慌忙调开眼光，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见鬼！”而且我这水淋淋、穿着游泳衣的样子见生人总有点不自在，我用毛巾裹紧了身子。问：

“我送你一样东西，猜猜看是什么？”

“我很想听听，风筝与手有什么关系。”维洁说，一面对她哥哥皱眉，那位拘束的哥哥现在简直成了个没嘴的葫芦，只傻傻地坐在那儿，看看任卓文又看看我。

不会游，真差劲！尤其有那么一副好骨架子。我挑挑眉毛，想还回到潭水里去，维洁一把拉住了我：

我说出了风筝的故事，维洁点点头走到船头去，把浴巾丢在船舱里，忽然对任卓文说：

“不！”他摇了一下头，笑笑。“我不会游。”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然后向水中一跃，在水里冒出一个头来，对船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