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自投罗网(第1 / 1页)
前面大路上黑压压的不知道有几百人,不闻人声,只能看的到他们人手皆执着利器。天叔历经风雨,生死之间也不知闯了多少回,如今看到这么多人,心里也自惴惴不安。他自思:我活到今日,这一辈子到头也就到头了,到死总算是对飞蝗尽了忠。但是王董她们一旦出事,自己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眼下的局势,最好是智取,不可力敌。这时对面有一个手执利斧,面目狰狞可怖的人高声叫:“大家一涌而上将他们连人带车砍求了算了,跺他个稀巴烂,岂不痛快。”他这样一叫,身后的人群果然跟着蠢蠢yu动,一点一点的向前逼近。天叔情急之下,寻思着“擒贼先擒王”,遂高喊:“让你们领头的人来说话。”那人扬了扬斧头:“爷就是领头的,想求饶吗?跪下来磕三个响头爷就饶了你。”天叔冷笑不止:“我这就给你磕三个响头,你一定要放了我们。”那人大笑着:“快磕!快磕!磕了,爷就放你们走。”他身后的那些人知他是消遣天叔,都睁着眼细看,笑个不停。天叔向前走了两步,小腿微曲,人们都只当他真要跪下来,听的有人:“妈巴子的,老子当他多厉害,原来这鸟样,还是跺了他痛快。”众人之中突听一人大喊:“小心,他要出手了。”这人在天叔出手之前喊了出来,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天叔借着一蹲之力,箭一般的窜到了那人面前,夺了他的斧头,掐住了他的喉咙,厉声:“你是不是领头的?”那人早吓得懵了,腿只打哆嗦,身子ruan绵绵的就要往地上溜。无奈被天叔掐了喉咙,面上憋得通红,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天叔松了手他就跌倒在地上,前面的众人一时之间早被吓住,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天叔踏在那人的前xiong上,哈哈大笑:“谁是领头的,快快出来,我等的可不耐烦了。”那些人看着他,面面相觑,谁敢向前?过不一会,你推我,我推你,熙熙攘攘却没有个结果。这时从人群的最后方,慢慢的让开了一条路,原本挤成一团的人们,突然分成了两排。天叔心头一凛,知道有厉害的人来了。他抬眼去看,见一个身材矮小,面容黝黑的人走了过来。这人站到天叔面前整整挨了一头,他mo了mo头上的寸,咧开嘴冲天叔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天叔见了不寒而栗,只觉得这让人就像是一只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要了他的命。这人笑过后:“我叫“刺”。刺猬的刺,也可以刺人。”天叔脸色变了变,他当然不会真的叫刺,刺是代号。只有参加过特别行动的人,才会有这种代号。这人和他是一样的来路。刺盯着他,天叔觉得他犀利的眼神就像一根无声无息的刺,直刺入了他的心窝。它并没有杀伤力,但却足以使他心寒。天叔觉得自己在这一刻,身上最少有二三十处破绽bao露给了他,但刺却好像没有看见。他突然向天叔鞠了个躬,天叔的眼睛湿润了。他知道这一鞠是对老兵的尊重,他直挺挺的站着看他又直起了身子。刺将右手放到腰间,自腰间慢慢mo出了一把刀,他看着薄如蝉翼的刀锋:“这是我的刀,其实它只是一把匕,刀身长三寸三,这是我邀人新铸成的,尚未见红。”他倒握匕,刃尖对准自己的xiong口,宽刃却对准了天叔。天叔失声:“七杀刀法。”刺讥笑着:“我只用它御外敌,从不对内。但你例外,你应该明白找一个对手是多么的不容易。”天叔垂着头:“你我本不应该以此相敌,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的教官怎么告诫你?”刺默然不语。天叔叹了口气:“技成之后,不可妄杀,不可滥用,如若不顾,死无全尸。i你难道不怕“肃清”的人找你?”刺又咧开嘴笑了笑:“这个世界很大。”天叔喟然:“其实也很小。你非和我动手不可?”刺冷笑:“我已经向你鞠过躬了,鞠过躬情分也就尽了。”天叔向后退了两步,左手掌,右手拳,拉开架势站定。刺瞪着他问:“破刃拳?”天叔静立不动,也不作声。破刃拳有别于空手夺白刃的擒拿,但是它本意也是专克利刃,出拳的秘诀只有一式,横竖只是一拳。无论你怎么出拳,只要你套上了那一式秘诀,都有惊人的威力。被击中着兵刃自然被击飞,人也是非残不可。刺将匕平举至xiong,天叔慢慢的将拳头探出,拳头迎着匕的锋刃,看的人都以为他握拳的这只手非被削下来不可。拳头离刀锋还有一分距离时,两人猝然变招,刺手里的匕当空划下,沿着下路的重要部位连着闪了七道白光。人们只看到了白光,甚至没有看到是几道白光。这个时候刀的下沉之势已经殆尽,天叔的拳头自下而上击中他的手腕,左手的掌锋也切到了他的颈间。白光冲天而起,跌落在远处。天叔和刺一动不动的相互对峙着,像是两具雕刻的石像。过了十多分钟,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他们的眼睛还睁着,脸上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人们正在惶惑,听到刺喊了声:“好。”天叔也吼了声:“好。”然后刺掉头,一步一步的穿过人群,自去了。天叔仍旧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人群中有人喊:“他已经受重伤了,咱们上前结果了他是正事。”几百个人握着斧头,刀具,一齐冲向了天叔,天叔还是一动不动。他不能动,也动不了。他若动了这些人一定会马上去攻击车里的人,他只要一动身上的伤口立刻就会有血崩出。那些人已到了他的眼前,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狞笑,看着他们冲过来。他的眼还睁着,身后的车子突然冲了过来,车灯异样的惨白,正在向前冲的人们只要一沾上了车子,纷纷倒地,。车子在冒火星,车内车外的灯受不了高压随即爆裂,人群一阵惨呼,就像是被疾风扫过的枯草一样,倒了一片。原来王凤见形势危急,遂让小香和刘菲拿起电狗将整个车身通上电,没想到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车子在天叔身边停下,王凤奋力将天叔拖上车,天叔xiong前,手臂,大tui三处,立刻血如泉涌。刘菲和小香慌忙上前来按,那血不断涌出,如何按的住。王凤一面驾车,一面问:“怎么就伤成这个样了?”天叔微睁着眼:“那人使得七杀刀法,一刀七杀,我化去了他四处杀招,终于还是没有躲掉这三招。不过他左手腕被我打折,颈部受重创只怕也好不到哪去。”王凤yao牙:“你一定要再撑一会,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天叔惨然笑了笑:“我无妨,还是先探寻志清的下落要紧。”王凤“哼”了声:“你自去养伤,我自有办法来对付他们,难不成就被他们逼死了吗?”王凤狠踩油门,撞倒了一片人,直往花园别墅去了。别墅门口的门卫,因见这辆车多处受损,想着他们定有问题,执意不让他们进别墅区。王凤情急之下,就要硬闯过去。天叔在一旁:“闯不得,如果我们闯进去实在等于是自投罗网,无法再tuo身,我看还是让小香先走一趟,去寻她大姐来叫门。”小香听了立刻就要去,只见紧闭的铁闸门竟“扎扎”的自开了。那门卫上前来道歉:“董小姐已经来过电话,请你们进去。”王凤懒怠理他,一踩油门,车子早冲进别墅群里去了。小香急问:“这里并没有医院,大叔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办?”刘菲也着急:“这可怎么好,这伤口太深,非动手术不可的。”再看天叔时,见他双目无神,气息微弱,生命的迹象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王凤并不答话,只不住的抬头向半空中看,忽见半空中一个黑点慢慢的越来越大,知道救命的人来了。她停下车,那架直升机已到了头顶,先下来了一帮医生和护士,随后担架,氧气袋,急救的东西全都用上了。那医生到王凤面前点了个头,然后吊了天叔上去,天叔临走时挣扎着:“我…可不能再服侍你了。”王凤掉了眼泪:“你只管养伤,伤好后还来帮我,飞蝗不能没有你这样的忠臣。”天叔闭上眼不答话,王凤的眼里流下了两行清泪。待直升机去后,王凤向小香问了路,径自到了小宛的别墅前。别墅的大门大开着,似乎有意在等他们来。王凤回头:“我看这里怪的很,你们小心些。”刘菲和小香答应着随她前行。刚走过鹅卵石铺的路,到了别墅门前,王凤正要去按雕花大门上的门铃。身后“轰隆”的一声将三人都吓了一跳,回头看时见那大开着的门自关上了。王凤心头狐疑,正想着眼前的门豁然又开了,小宛扶着大肚就立在门后。她笑了笑:“我总想着有人要来,没想到竟然是你们来了。”王凤理了理乱,冷笑着:“你想做什么?”小宛做个请的姿势:“客厅里有茶,也有酒,不如先去压压惊。”王凤心里想着顺其自然,领着刘菲和小香随她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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