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情到深处(第1 / 1页)
屋内三人听那人有些惶惑的说:“我知道你最近身子不怎么好,不敢搅扰你。全/本\小/说\网/”这声音自然是男人的声音,但王凤等人听了却甚是泄气,这人的声音端正有力绝对不会是志清。三人在黑暗中相互对视一眼,听到小宛冷笑着:“这么说来,你是关心我,为我好了。”那男子口中支支唔唔说不上话来,显得很是困窘。小宛继续说:“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就该带我去见他。”说到‘他’,她的声音自然又轻柔了些,似乎饱含深情。那人沉默了会:“你总该知道他的性子,他若不愿意见你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小宛“哼”了声:“那你且告诉我,你这么晚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夜半三更,你孤身闯入一个女子家里,到底存的什么心思?”那人踌躇半响,迟疑着:“你…你总该知道我的,我对你能有什么坏心思。”小宛讥讽他:“是吗?你对我没有坏心思,难道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人“我、我、我”的不知该如何回应。过了一会,他大声:“我白玉郎做事向来清楚明白,绝不会做那些令人不耻的事情出来,你既是天翔的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敢对你有什么糊涂心思。如果有,我出门被车撞死,天打雷劈,死无全尸…”他说到后来,分明是在赌气,将所有毒咒的话都说了个遍。内想:这人原来叫白玉郎,只不知和小宛是什么样的关系?听他刚才直呼龙天翔为‘天翔’,两人的关系想必亲近的很。她正想着,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心思,向刘菲和小香低声:“他说不准就是那个救走志清的人。”刘菲在她耳边问:“你怎么知道的?”王凤摇头:“直觉而已。”小香凑过来:“嗯嗯!那一定就是了,女人的直觉都很准的。”王凤又接着说:“这人来这里做什么?看他的意思是想救我们,但是我们分明不认识他,这我就不懂了。”刘菲沉吟着:“说不定他受志清所托呢?”王凤微微一笑:“那可就更说不过去了,志清他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呢?”三人正暗自猜测,只听小宛:“你说这些话是给我听吗?还是故意来气我。”那个白玉郎被她一说,后面就有千万句话也再说不出来了,叹着气:“我们两个一见面,怎地就说不上几句好话。”小宛冷冷的:“好话!好话也是说给你听得吗?我问你:他为什么要烧了舞王大厦?那里是他的根基,他一把火烧了个jing光,今后怎么办?这些你难道都没有提醒过他,人常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既是他的朋友,就由着他这么做吗?”白玉郎似是怔了怔:“该说的我自然会说,他烧舞王我也提醒过他,但你总该知道他的脾气,我说的话有用吗?”小宛:“哎呀呀!你自然跟他说过,不过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定是跟他说做人自该如此,这样行事才叫爽快。”白玉郎默不作声,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戳中了话语。小宛紧跟着问:“我说对了吧!你天生就什么都不在乎,这世界上你又在乎过什么。你若是真在乎他这个朋友,我们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白玉郎忍不住:“我心里自然有在乎的东西,你…你…”他下面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又转过来:“你们这个样子,难道我看了不痛心吗?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你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你们好,我心里自然高兴。你们现在不好了,我那一天不是针扎心口的过,我那一天又真的快活过。”小宛呆了半响:“你这会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白玉郎:“我?我是怕来这里的,但他让我来,我总不能不来。”王凤听得更糊涂了,心想:他不是指的龙天翔吗?龙天翔要他来放了我们,那可真是天大的意外,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刘菲和小香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小宛这时又问:“他怎么会知道我将这三个人关起来了?你们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对不对?”白玉郎:“我们并没有监视你,只是…”小宛追问:“只是什么?”白玉郎:“他若想让你知道,早就告诉你了,他既然不想让你知道,我又何必告诉你呢?”内的三人心里也很是酸楚。刘菲难过的想:我先前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现在又对别人说这样的话,只是她可比我伤心的多了。白玉郎上前扶着小宛:“你这是何必,气坏了身子不说,倘若有什么意外,你不是逼我去自尽吗?”小宛星眸微转,换了语气,柔声:“白哥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只是咱们生不逢时。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心里固然对我有情意,更想让我过的好,那样你心里才好,对不对?”白玉郎语声凄凉:“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这样的想法,你过的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小宛抽泣着:“那你就应该告诉我他在哪里,让我fu妻团圆。”王凤听到这里,心里虽早知她们的关系,也不jin为她叹了口气。白玉郎:“我…我…”他显得很是为难:“你别问我了,我并非不想告诉你,你即便见了他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小宛“啊”的一声,显得很是愤怒:“你是执意不肯告诉我了,是不是?”白玉郎:“你这又何必?”小宛厉声质问:“他是不是就在这附近?”白玉郎猝不及防,惊问:“你怎么知道?”小宛:“带我去见他。”白玉郎:“我实在不能。”小宛大笑了两声,白玉郎随即惊呼:“你这是干什么?快把你手里的刀放下来。”屋内三人心中一紧,暗叫:不好!看来她是要以死相逼了。大家虽然都知道她做事有些不近情理,但是听了刚才那些话,总觉得她实在可怜,也就不怎么恨她了。小香甚为担心:“我大姐她向来固执得很,可别真的伤了自己。”王凤和刘菲对望一眼,均觉外面的情况不怎么妙,但自己被锁住屋内也出不了什么力。王凤向门外喊:“小宛妹妹!你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况且你已有几个月的身孕,孩子总是无辜的。”刘菲也符合着:“是啊!你…你千万别冲动。”小香更是捶着门大叫:“大姐!你快放了我出去,我帮你去找那个人。”屋外的二人,冷不丁被她们这么一吵,都吓了一跳。小宛盯着白玉郎:“你带不带我去?”她手上用力,刀锋便在她xue白的颈上划了一道血痕,几粒血珠随即滚落在她的前xiong。白玉郎yao了yao牙:“我带你去就是了,你把刀放下来吧!”小宛不依:“我见到他自会放下刀。”白玉郎:“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就会带你去。”小宛“哼”了声:“只要你骗我,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白玉郎接着:“你把王董和那两位小姑娘放了吧!这原本就是龙爷的意思,也免得他生气。”小宛:“你既然答应了我,我放了她们那也没什么。”王凤和刘菲、小香,三人同时松了口气,在屋内很是高兴的说:“多谢妹妹高抬贵手啊!”小宛拿出钥匙,开了房门,见她们出来,面上一红:“真是对不住你们了,我无心伤害你们。”王凤笑了笑:“我们都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再看刘菲和小香,二人均面带微笑。小香拉着小宛的手:“大姐!咱们这就去看看姐夫吧!我还没见过他呢!”小宛一时羞红了脸,捏了小香的鼻子:“就你鬼jing鬼jing的。”王凤看那个男子,见他一身白衣,面貌甚是端正,站在那里自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她随即问:“你是白先生?”白玉郎点头:“正是!”王凤笑了笑:“志清就是你救走的?”白玉郎沉吟着:“你怎么知道是我?”王凤:“直觉!再者你穿了这一身白衣,跟那酒吧老板形容的一样,我想就是你了。”刘菲跟着问:“他…他可好吗?”她太过激动,说话的音调似乎都在颤。白玉郎摇摇头,刘菲惊得差点晕过去,失声:“他…他怎么了?”白玉郎:“你别误会,我摇头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小香瞪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哼哼!那可就奇怪了。”白玉郎:“我确实不知道,如果能说,我就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关系。”王凤听他这样说,心里暗暗的想:你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你知道,但是你却不能告诉我们。她笑了笑:“我早就听过龙爷的雅名,那就麻烦你领着我们去拜访拜访他。”白玉郎绷紧了脸,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大步的下楼去了。王凤、小宛等四人,也跟着他走了下去。小香口中不停嘀咕着:“什么白玉郎,就是个‘白狼’,臭白狼!好大的架子吗?要不是志清哥哥,我才懒得理你。”王凤笑着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门口柱子上的两盏孤灯,灯光惨淡,院里也显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疾风不时的吹过,别墅门前的大树“哗哗”作响。众人都低着头,各有心事。刚走到别墅前的空地上,白玉郎突然停滞不前,不肯再前行。众人走到他身边,随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只见对面的那家别墅园内冒着白烟,隐有火光。小宛失声问:“他…他可是住在这里?”白玉郎默不作声,忽然扭过头:“烧舞王的时候,他说过这个世界上虚假的东西太多,钱是虚的,舞王自然也是虚的。他腻烦了,一把火烧了倒也干净。他对你,只怕也是…”他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王凤却已经想到:龙天翔这样烧的当然不是这幢房子,烧得自然是他们之间的一切了。小宛yao牙,大步向外走:“我要去见他,我一定要见到他。”白玉郎:“你去只怕也晚了,他自然已经走了,不会在火里等你去。”小宛听他说“走了”、“不会在火里等你”,她心神俱乱,只不停的问:“走了吗?去那里了?”白玉郎心有不忍,拉住她:“你累了,回去休息吧!”小宛怔怔的:“我不管,我就是要见他,一定要见她。”白玉郎见她神智混乱,在腰间拈出一根银针,扎在她脑后的风府部位,小宛头一偏就歪在了他身上。王凤等大吃一惊,怒声:“你这是干什么?”白玉郎转过身:“没事!她太累了,你们扶她进去休息吧!”刘菲和小香上前扶着小宛,送她去屋内休息。王凤担心志清,又问:“志清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就告诉我他是死是活,也不用我这样的担忧。”白玉郎看着对面火势越来越大,火焰冲天,喃喃:“好一场大火,烧得真是干净!可真就烧干净了吗?”他说完才扭过头:“你不用担心,龙天翔如果不想让他死,阎王爷大概也不敢动他。”王凤还想问他些什么,他却转过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叫他他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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