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依约而行(第1 / 1页)
金钱豹出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王凤和志清。/www.QΒ5.cOm她家世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后来嫁入豪门,锦衣玉食,金玉粉饰,所想所要的都不曾短了什么。唯一所苦的就是丈夫新婚即逝,她从此独守空房,苦苦支撑着飞蝗的偌大家业。与人斗智斗力,一晃数年,她面上虽然青春依旧,心里实在已经疲惫不堪。她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志清,想了一会心事。伤心处不能自jin,忍不住掉下泪来。这一夜她坐在那里,竟这样坐了一个晚上。天蒙蒙亮时,杜三针从阁楼上慢慢的爬下来。见她面有泪痕,以为她是担心志清的伤势,劝她说:“小姑娘,你放心,我老头子救得人绝对死不了。你别瞧他伤势这么重,我两贴膏药一贴,最多一周,他就该好了。”王凤点头说:“那就多谢您啦!”杜三针见她依旧愁眉不展,问:“你和小豹子是怎么碰到一块的?我瞧你们也不是很熟。”王凤将金钱豹如何劫了他们来的经过说了一遍,杜三针了不住的摇头说:“这孩子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死心眼。别人救过他一次,他对人家就死心塌地。人家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王凤又问:“你说的可是那个胖爷吗?他救过金钱豹是不是?”杜三针沉吟了一会,俯xia身子察看了志清的伤口。见他呼吸平稳,料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他背转过身,mo着胡子说:“他们的事,我也不好和你多说。唉!老头子也是晦气,当年蒙他救过,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他既然要请你们去,那我也不好从中阻拦。不然的话,凭着我的面子,金钱豹必然会放了你们。”他走了两步又说:“好在胖爷这个人不是那种贪财忘义的小人,你们去见他,那也没什么。只是他这人有一点不好的地方…”他尚未说完,金钱豹掀了帘子从外走了进来说:“老头子,你别说太多了。免得胖爷到时候又来埋怨你,不过你放心。就算不冲着你,就冲着这位王董的风采我也一定保她平安无事。”王凤听了说:“我先谢谢你了,不过我只担心志清的安危。我好,他却不好,那…那也不是我想要的。”杜三针斜了金钱豹一眼说:“胖爷找他们去做什么?你小子可不能帮他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来。”金钱豹甚是尴尬,想了想说:“胡四爷死了,你总该知道吧!”杜三针说:“那是他本家的叔叔,这个我自然知道。当年不是胖爷求着他救我,我也活不到今天。说起来我还欠着他份情。只可惜他给人害了,来不及报答了。”他突然望了望志清说:“难道…难道胡四爷就是给他…”金钱豹说:“不错,就是他和新城主李大龙做出来的事。”杜三针怔了怔说:“那…那我可就帮不上忙了。嗯!这个姑娘我瞧得顺眼的很,也不想她去受什么委屈。你如让她走吧!胖爷可没要她。”王凤说:“您老不用说了,我说什么也不会的走的。这位金兄弟说了要放我走,可是我不会走的。”杜三针叹了口气,冲着金钱豹招了招手说:“你过来,我和你说两句话。”金钱豹皱着眉头走到他跟前,听他说:“依我看嘛!人死了就死了,胡四爷他不是我多嘴,那也有他的取死之道。而且胖爷虽然也带着胡姓,我看他和胡四爷也不是很亲近。否则的话,他也不用在深山沟里了。”金钱豹说:“老爷子你想说什么?快说吧!”杜三针看了看王凤,又看看志清,俯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番。他又向王凤说:“大姑娘,这胖爷有一个坏毛病,也不好和你明说。不过我已经和小豹子说了,他依着我的话去做,不会让你受委屈。至于你和这位小兄弟,那可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王凤听他说得甚是严肃,知道他这可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由心生感激,起身向他行礼致谢。她虽然贵为大公司的董事,为人却不怎么端架子,杜三针就是瞧她温顺有礼,对人有情有义,这才肯帮她。天色这时已经大亮,外面隐隐听得人们早起的寒暄声,还有车子的鸣笛声。金钱豹说:“好了,咱们也该走了。还有路要赶。”王凤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要去外处,自知问他也未必肯告诉自己。索性也不去问,只是向杜三针告别。她感激这老人,不免动了情,想着以后只要有机会总要再来瞧一瞧他。金钱豹的那两个属下先将志清抬上了车子,他还在沉睡,浑不知身在何处。王凤正要出门,金钱豹拦住她说:“先跟你说声对不住了。接下来的路我可得蒙着你双眼。咱们才能继续赶路,你要是不愿意,这就去了吧!”他不住让王凤走,那是为了她好。但王凤铁了心要和志清在一起,自不会听他的。她略沉吟了一会说:“好吧!你就蒙了我双眼。”金钱豹说:“我再和你商量三个事。”王凤说:“你说就是了,不必吞吞吐吐。”金钱豹说:“第一,路上不许多问。你要是不停的问我,我可烦的很。”王凤说:“这个没事,你只要让我在志清身边,我握着他手,不和你说话就是了。”金钱豹说:“第二,咱们是粗人,办事可不如你想的那般周全。一路上吃饭住宿,说不好只得马马虎虎。我知道你颇有来历,你可不能…”王凤不待他说完,接口说:“这个我也知道,我绝不会挑三拣四,你能和我客客气气的说话,我已经很感谢了。怎么会再跟你提别的要求。”金钱豹点了点头说:“那我也谢谢你了。这第三,就是我们到了以后,你再想要我送你回来那可不成了。至于这位兄弟,那要按胖爷的意思来办。那是更不能放回来的。”王凤听了心头一震,这才感到前路难以预料。心中不免惴惴,但一念及志清,那是什么都不顾了。她自从将志清请到公司里来为她做事,心里对他就多了一些心思。这种感情绝非一日所有,日积月累,其中的情意这时只怕比海还要深些。她再不犹疑,大声说:“走吧!没什么好的说了。”金钱豹随即拿出一根黑带子绑在她眼上,引着她上了车。她耳中听到机车轰鸣,金钱豹喝了声走,车身一晃,不一会就奔的不知身处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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