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莫失莫忘 完结（第3 / 5页）
推荐小说:
“……既然心里苦，就不要喝。酒不能醉人，只能伤人。况且，你已经有了身孕，还是不喝为妙。”
玉宁淡笑不语，只是将杯中剩余一饮而尽。再倒一杯之时，她才现，从她的角度来看，那坛子里倒出的不是酒水，而是漫天繁星，那杯里呈着的不是银河，而是她内心的苦涩。
忽然，她的嗓子有些干，沙哑得很。
“女儿红，是女子嫁人之时才会掘出来与娘家人享用的酒水，甘甜润喉，你说，是不是？”
玉宁问，无月答。
“是，当然是。”
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初闻此酒，香味如此浓郁，不知喝入口中是个什么滋味，无月这么想着，便迫不及待地抱起坛子将那两只酒杯都倒满了。
满月，映在摆放在一起的杯里。橙黄色的酒水却像是生出了一对神秘的瞳仁，照得见世间万物，看得清儿女情长。
玉宁将杯拿到嘴边，樱唇沾了些许酒水，却没有喝下去。无月却已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些许进杯里。
“好，好酒！真不愧是正宗的江浙女儿红，十九年陈酿，果真名不虚传！”
“你错了。”
“所以……这坛子酒，已不是女儿红了。它的名字，该是花雕。鲜花凋零，女子已逝，不在嫁娶之时喝，满腹惆怅混入这几两美酒之中，苦了喝酒人，污了这本该纯粹的女儿红……”
玉宁说着，将刚蓄满的那一杯淋到了地上。
“这一杯，就祭奠娘亲，还有十几年前，死去的玉宁吧。”
玉宁刚将空杯放在桌上，又想倒满一杯，杯子却被无月的手给盖住了。
“无月表哥？”
玉宁忽然打断了无月的话语。
“怎么就错了？”
无月疑惑地反问。
他看看杯中黄酒，又看看带着笑的玉宁。
“这可是婉姨娘在宁儿你出生那一年亲手为你酿制的，埋在海棠花下，整整十九年，今日才拿出来与你我兄妹二人享用。怎么你倒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