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愿灵(第2 / 3页)
卓阿一阵莫名,“什么老家伙?我们是自己来的。”
两人睁开眼时顿时一惊,此处是一个不大的溶洞,周围钟乳奇形怪状,洞中央有一方石桌,两台石凳,一侧靠墙的位置有一张似是玉质的床。
烨再抬头往上看的时候顿时觉得鼻中温热,一丝血流了出来。
那玉床上躺着一位青衫丽人,外衫太过剔透,以至于花白的肩膀和长腿都看的甚是清晰,胸前的雪白更是大为惊人,也怪不得烨有这种反映。卓阿比烨平静一些,虽然没有流鼻血,也不敢抬头继续看了。
玉床上的丽人看到两个少爷的囧相也忍俊不禁,许久方才问道,“你们两个小子来这里做什么,身上一丝灵气都没有,还想闯我洞府?”
卓阿一听感觉不对,他曾听那师傅说过,天地间灵物颇多,有山石精怪不足为奇,奇的是那些山水灵气凝成的灵修,这类灵修多以山神河神之类自居,就连真正的修者也很少能见到他们,他们通常都有一种法门,在山河之中开辟出一片独立的洞府,没有大能者难以找到入口。此时听着丽人一言,他立时想到了水神洞府一说。
他们用起刺杀术的手段悄悄跟在那两人身后,他们出了镇子就直接上了西去的一艘客船。荡花镇以西不足半里地,有一条河,名为文水,西起鸾亭郡文山,经青田、安良,入宾汐洲涤纱湖。文水在青田郡内这一段是连接西边海棠庄和卓城的重要水道,那海棠庄实际是一座比卓城还要大上两三倍的繁华大城,商贾颇多,如果不是文水在鸾亭郡内那段都是石峰险道,估计这海棠庄也会是两郡之间的商业重镇,那么白槐海崖也不会有如今这般被人所熟知。但这并不影响海棠庄在青田郡的地位,商贾多,则谋客多,身边更是也少不了高手,甚至有些富商请到一两位修行者也不足为奇。
卓阿此时已大致猜到这两人是要往海棠庄而去,如果他们是要东行,才是卓城方向。心中略有疑惑,看客船尚未出发,赶忙和烨商量起来。最后两人决定,既然他们不是去卓城,那就自己回去看看,反正两人也要去卓城。
两人并未乘船,而是沿着卓城和荡花镇那条官道而行。在快到卓城时,他们在一个房屋稀少的小村停了下了,当年这里有一位老奶奶接济过烨,曲残死后这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他记得很清楚,此时停下又找到那位老奶奶住的屋子,幸运的是那位老奶奶依然健在,只是身子似乎没有以前那般硬朗了,他们赶到时老奶奶正倚在门框上晒太阳,见到两人来时竟然起身去屋里端出一筐窝头,这一举动让烨心中一阵暖意涌动。他没有多说话,只告诉老奶奶是来看望她的,他和卓阿赔了老奶奶一天,烨还帮着修葺了屋子,把院外破损的篱笆也重新修缮了,次日两人方才离去,离去时卓阿又把身上大半的金叶子都留给了老奶奶。
离开老奶奶的小屋后两人就直接向那片蒲桃林奔来,一路上并未见到什么人。进入蒲桃林后烨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虽然声音很低,但好似很欢快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这声音好像很熟悉,好像自己当年在找狐女储魂玉盒时听到的那声音很像,那次他拿起玉盒后声音就消失了,他以为是狐女的声音,现在再次听到他就有些奇怪了,因为他十分确定狐女和曲残都已经随着那柄可怕的黑色钩镰去到了另一片不知名的空间。
他问了卓阿,卓阿似乎也有感觉,但并不是听到声音,而是感觉整个蒲桃林里都荡漾这一种让人轻松的波动,这种波动跟他那名无名修者师傅提到一种灵体十分相似。他那个不靠谱的师傅虽然没教给他什么东西,不过也提到了很多自己的见闻,他师傅曾描述过一种奇怪的灵体,这种灵体由天地孕育,因情激发而生,出生时会散发出一种让人感觉无比轻松愉快的波动。而此时他感觉到的这种波动与他那无名师傅描述的很像,只是那无名修者也不知道这种灵体有什么能力。
卓阿看了看旁边已经看呆了的烨,觉得他估计也不会回答,赶紧解释起来,“我二人方才感到湖底有股灵气,想来查看,没想到扰到大仙。我们知错了,这就离开。”
说罢卓阿拉着还在发呆的烨起身就要往外走,当他站起来时才发现这个溶洞根本没有出口。
丽人也不说话,只顾着哈哈大笑,“这是什么年份了,怎么凡人都如此愚笨。”说着就下了床,莲步轻移,来到两人面前,直接把烨抱了起来,趴在他的额头轻轻一闻。
这一闻不要紧,那丽人面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一把将烨抛到一边。
指着面前的卓阿喝问,“你们到底是何人?难道是那老家伙派来的。”
他把这些跟烨说了一遍,烨告诉他自己听到的声音,也越发确定这声音不是狐女留下的。
两人来到小湖边,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了。烨查看了下曲残的小坟,并未有人动过的样子,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还拉着卓阿跪在曲残的坟前磕了三个头,这才指着湖中央说,“声音就是从湖底传出来的,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正好我得给老头子立块像样子的石碑。”
卓阿没有反对,和烨一起跳进了湖中。
烨循着当初的声音来到湖中央,湖底的光很暗,模糊不清,湖底的碎石上还是覆满了青苔,临近湖中央时那种声音越发清晰,仿佛有个婴儿在烨的耳边低语,此时烨指了指当初藏着狐女储魂玉盒的方位,比划着问卓阿要不要过去,卓阿点头示意可以过去看看。
当两人剥开湖中央厚厚的青苔时忽然一股庞大的吸力向两人袭来,他们一时不知如何应付,转眼间眼前一黑,就被吸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