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杀手无情（1）（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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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告诉你，人生来两条腿，本就是用来走路的。”
“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从不坐车，也不骑马，你就只喜欢用脚走路？”
这人仍道：“不。”
“风雪正大，年轻人何苦折磨自己？”
这人倏然驻足，缓缓道：“老人家……”
他的声音立即被车夫的咳嗽声打断，车夫笑呵呵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杏伯，但千万别叫我老人家。”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在他身后不远处，雪花溅起，车轮声响，一辆虽然陈旧但让人感觉很舒服的马车，不徐不疾地跟了上来。
这人头也不回，依旧大步向前走，脚步踏在雪上，却不见雪花随之飞起，只留下不深不浅的足印。
身后那辆马车终于追了上来，赶车的车夫是一个须发皆白、短小精悍的小老头，双眼炯炯有神，散发出一种慑人的精光。他的年纪似乎早已过了天命之年，却毫无老态龙钟的样子。他的腰也挺得很直，仿佛在告诉别人，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他还没有老，他绝不是轻易就向命运低头的人——许多人都是这样，年纪越大就越不服老。
“年轻人，到车厢里避避风寒吧！”老车夫扭头对这人道。
这人没有回头，淡淡道：“不！”
“请说。”
这人仿佛一尊石雕，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头更不抬，他黑色的身影在洁白的雪衬托下，竟似极有诡异和神秘之意。杏伯等了半晌才听他缓缓道：“你知道一个人只有一张嘴巴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吃饭。”
“错，是少说废话！”
杏伯怔了怔，苦笑道：“原来小老儿废话说得太多了。”
“小老儿好几天没做生意了，年轻人就赏个脸，让小老儿讨几个铜板打打牙祭怎么样？”
“不。”
“那就和小老儿做个伴吧！”
“不。”
“原来你只会说‘不’。”车夫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