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十)(第2 / 4页)
“这可不好说,老狐狸,”杜书彦挑眉笑道,“东西没丢吧。”
“那当然,可怜那些贼人被那位给吓得……说起来有个人公子你还认识。”
“李一,可惜了,高德兴在京里也没什么人可用。卷宗……”
“按公子的意思,好好的放在侯爷桌上呢。”
“这会儿子,怕是已经放在官家御桌上了吧。”
“是啊,”杜书彦连打了几个呵欠,“郎官可知是何事?”
“我也不知道,这又冷又湿的,编修还是早点歇着吧。”
“你也早点歇下,”杜书彦客气的点点头,回房掩了门,听着许玖的脚步声在院里又转了一圈,才消失在雨声中。
杜书彦一觉睡到天明,窗外的雨已经停了,睁眼见云墨笑嘻嘻的捧了洗漱用具来,道:“公子好睡,错过了昨夜的热闹。”
“有何热闹?”
杜书彦换了便服,慢悠悠的溜达到大相国寺,僧人们已用过了早饭,正在经堂前三三两两的论经释义,萧远换了一件天青的布袍,蹲在藏经阁的石兽前,逗弄着一只打盹的花猫。
“我能做的都做了,只是……”杜书彦有些忧虑的垂下眼,“大捷的兴头上,朝廷不会处理得太严厉。”
萧远索性坐了下来,袖着手望着金碧辉煌的宝顶:“你知道高德兴曾在西北军供职吧?只要有人肯借机往这里查一查,我不介意推他一把。”
在佛陀俯瞰众生的庄严宝像之下,他的笑容阴冷刺骨,宛如修罗。
“南江侯府昨夜进了贼人,恰好侯爷刚得了紧急军报赶往枢府,你说巧不巧。”
杜书彦轻轻摩挲着额头,笑道:“可是个巧宗。”
“云墨就奇怪了,昨晚这么多人都离了府,为何公子一猜便知东西在南江侯府上?”
“我虽不知道冯大人是用了什么说辞把卷宗送给侯爷查阅,但是跟这些卷宗扯得上关系的人里,唯独南江侯是当今的直系,跟各方势力都没有瓜葛。侯爷殿前司出身,府里又严密,东西放在他那儿最安全。”
“这么说冯老头和高德兴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