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五章 前奏(上)(第2 / 3页)
大老粗得了个娇滴滴的孙女儿,抱是不敢抱的,邢氏和欢宜也不敢让他近小姑娘的身——满脸胡须扎着人怎么办?
方祈很委屈,方祈一委屈,倒霉的一定是毛百户,人毛百户好歹有官职有军衔儿,可人已经在方宅里扫了整整半个月的地了...
事儿传到了方皇后耳朵里头,方皇后快被自家哥哥蠢哭了。
方皇后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别叫人毛百户再扫地了,小心御史大夫再参哥哥一个为所欲为,哥哥哭都哭不出来。”
说起孙女儿,邢氏笑开了huā儿“铁定不叫毛百户再扫地了”又笑道“欢宜也是个憨的,非得请你哥哥定名字,不仅是乳名,大名也请他定您想想桓哥儿和潇娘的名儿,全听二舅公的,一个命里缺木,一个命里缺水,这倒好取名儿。我请定云师太帮忙算了小娘子的命格,足足有八斤二两重,五行缺的都少,取名字就得慎之又慎,得取个大气的名儿,左右也压得住”眼神落在行昭身上,啧啧称奇“到底是要出嫁的姑娘了,学得了文静,话儿也不掺合了潇娘前些时候才来信说要回来不了,只送礼给添妆...是想要头面还是铺子?舅母转个身就回家备上,铁定嫁妆一百二十台置办得手都插不进去,叫端王惊得说不出话来”
邢氏说话一贯爽利,行昭跟听相声似的,抑扬顿挫的,显得很有精气神儿。
方皇后没打算这时候收拾贺现,她还得留着贺现给贺太夫人添堵呢。
贺太夫人想把方家变成收拾贺现的刀,方家又不是脑子缺根筋你要看着我们斗,我们凭什么不能看着你们斗得个死去活来的?算起来,论着急,贺太夫人铁定比方家人更着急。
贺太夫人怕是一开始就知道谁是最后手上沾血的人,却一直忍着,寻机揭开...
这个老太太,心太狠了。
“小富婆从七八岁就在自个儿攒嫁妆了”方皇后心情大好,乐呵呵地瞥了眼行昭“发的份例,年前年后赏的东西,老六上缴的铺子...出嫁的时候铁定得绕着定京城东南西北都转上一圈儿,得让老六吓得腿打软。”
女人家思维跳跃得太快了,行昭表示有点痛苦。
这不是再讨论欢宜的长女吗?怎么就一说又说到了她脑袋上...
人淑妃也是土豪啊...甩银票甩得盹儿都不打一个...
方皇后没打算在行昭面前再提这码子事儿,万姨娘身亡,还留下个庶女碍眼,庶女好解决得很,秘密赐条白绫也好,出手指给个荒唐人也好,都好说。
外头的阳光这样好,阿妩没必要一辈子都活在这个阴影之下,笑着转了话头:“不说这些闹心事儿了...小娘子的名字还没定?都快百日了千万别叫哥哥取名字,小娘子家家的乳名叫阿练算什么道理”
上一年深秋时节,欢宜产下长女,也是方家长房嫡系头一个孙辈。
行昭没出阁,洗三礼不好去,到底只生了女儿,方皇后也没名头去雨huā巷看看,拖到现在方皇后与行昭也没瞧见过小乖乖,只听说欢宜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才生下长女。欢宜生多久,桓哥儿就在产房外头攥着拳头等了多久,婴孩的哭声一出来,桓哥儿一个八尺高的男儿汉脚下一滑,在地上打了个趔趄,摔了个四仰八叉。
方祈原是希望能有个带把儿的孙儿传宗接代,可白胖的嫡亲孙女一出来,看着一张白白糯糯的小脸蛋儿,便嚷嚷起来“臭小子算个什么桓哥儿和景哥儿两个小兔崽子,哪个过年过节的时候记起过老子?还是小娘子好会笑会哭,还会给老子做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