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七章 对峙(上)(第4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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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忧的是阖府上下的生死性命。
这老天爷多公平啊,给你这样,一定要拿走那样。
行昭又剪下两朵花儿,莲玉奉了方帕子,行昭一边擦手,一边接着莲玉的话往后说,“过了顺真门,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一进皇城,生死不由你。宫中姨母经营几十年,视为禁脔,陈显要拿王氏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姨母一腔暗火和怨怼正没地儿发。”
如果陈显敢不管不顾地贸贸然进宫去,行昭反而佩服他。
可惜,他不敢。
陈显双手撑于膝上,沉吟半晌,手一抬,便拍在了身侧的木案上。
陈夫人想张口再问,再看陈显面色阴郁,嗫嚅嘴唇,终是未在往下说。
“他不敢。”
行昭手中执一把缠了铜丝的竹剪子,“咔嚓”一声,便将一朵碗口大的花儿剪了下来,轻搁在瓷盘里头,告诉莲玉,“陈显不敢去仪元殿一验真假,怂包一个,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子大的,他一怕,就错过了一辨真假的机会了。”
花儿一搁下,莲玉便洒了几滴清水在花瓣上以当保鲜。
满朝上下,这么些年了,只有他一个人能够上书求见皇帝,皇帝每次都允,换了别的人,甚至皇帝的胞弟平阳王递上折子去,九次有八次都是不允觐见的。
嗬,可惜陈显不敢啊。RS
“宫门一闭,皇宫里等着陈大人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莲玉笑吟吟地道,别家丫头关心的是当通房,成姨娘,以及爬上男主人的床,别家夫人奶奶关心的是子嗣、妯娌以及婆母的刁难。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其实也不太对,放在自家姑娘身上是人无近忧,必有远虑,子嗣是整个皇家都是头一份,妯娌一个是手帕交,一个连可争之力都没有,婆母就像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