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登峰(第2 / 2页)
天山派现在的驻地本就在高山之上,天山之巅又位于驻地上方,对于地平线而言,高不可攀。然而他们从坡地而起,一时上去了百余丈,也到了尽头,登上了巅峰。花安欲到时,卓木止早已气息调和如初,花安欲见得,却故意摆出了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花安欲如此也是另有原因,自从他得了舒太与渔头的内功心法,轻功犹如如鱼得水般的猛进,他借助山石,毫不费力地上来,竟忘了此事,只能后期来掩饰。
可是即便如此,也值得让卓木止一怔,卓木止等他站住便对其说道:“近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你一点都没有落下,虽稍慢了一些,可已经能与昭阳相提并论了!”
花安欲见得四处积雪,不禁哆嗦了一下,气喘吁吁地回道:“师叔过奖了,我竟忘了此处的寒冷,我的内功不济,也让师叔见笑了!”
说到了内功,卓木止可是一个行家,花安欲这般的面色,虽显得有些哆嗦,卓木止一眼却看出了端倪。卓木止在轻功上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内家功夫也定不会在意,可是花安欲是在骗他,他看了出来,便犹豫了一下。卓木止见花安欲穿的单薄,或许是把内力耗在了先前之举,有意地又说道:“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教你内家功夫,你年幼时怕你误伤肺腑,现在看来,你可以控制住了!”
花安欲见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也不知其话何意,听出是为了自己好,便又恭敬地回道:“那安欲先行谢过师叔了!”
卓木止依然是一副镇定的样子,随之便又正色说道:“这么多年在外,不知你的轻功长进了多少,可否露上一手,好让我为你点拨点拨!”
花安欲忙恭敬地回道:“说来惭愧,在天山之时,尚有两位点拨,越发成熟稳进,可是自打年少无知离开之后,大进倒不敢当了!”
花安欲再次恭敬地回答,也是有意如此,他不知卓木止为何欺骗他,只能说低了自己,一来是为自保,二来借机来探听虚实。卓木止是天山派的掌门人,江湖中响当当的大人物,没有必要欺骗一个后辈,倘若因为一些事,那此事一定不是件小事。越想越不简单,花安欲甚至联想到了林和与鱼星枫的对话,不禁让他暗自震惊,不能在这位三师叔的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底细。
卓木止随即淡淡说道:“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不会欺骗于你,江湖上的人想得都得不来的机会,你却眼睁睁看着而离去,也让我难过了一时。幸好你能安全的回来,也是大师兄在天有灵,我看,就莫要离开了,留下我还能教你功夫!”
花安欲忙又回道:“多谢师叔惦记,现在回想当初,安欲真的错了,身在江湖闯荡一番,知道了江湖上的不易,才后悔莫及!”
他们的落脚处是一片雪地,印迹不多,可见平日里也少有人来。附近是几处简陋的房舍,等花安欲说罢,卓木止便转向了那些房舍,且对花安欲说道:“随我来吧!”
卓木止说着便先行走向了那些房舍,花安欲早时便能登上此峰,自不止一次来此,见卓木止而去,紧紧地跟了上去。花安欲有了提防卓木止之心,可到了这里,他也冷静了不少,因为他即将要见到的,是他父母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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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木止叹道:“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记得我们对你好,记住我们的话都是对的,那你一定不会再吃亏了!”
花安欲的虚辞,卓木止说他吃了大亏,这是花安欲希望听到的,欣慰于色,却不见得他真的如卓木止所想。花安欲随之恭敬地回道:“安欲明白,安欲一定谨记师叔的教诲!”
花安欲刚一说罢,便见卓木止飞身而起,随着大声喝道:“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卓木止话音未落,人已到了数丈之外,他之前说的完全压住了花安欲的后悔莫及,自然要露上一手,彻底让花安欲信服。只见卓木止踏草如飞,几步便上去十余丈,花安欲见得,也纵身一跃,紧追了上去。卓木止是天山派的掌门,可以说是轻功界的权威,他要露上一手,何人能相比,不等花安欲得势,人已窜的没了影子。
花安欲本就想收敛,见得此状,也失了收敛之心,他根本就抵不过卓木止。他尾随其后,被其甩开了数十丈,知道这是卓木止故意给他看,他也放松了心态,毕竟他没有置自己与不顾,甚至感觉,自己对他还有一定的用处。上去数十丈之后,花安欲也不作多想,直到到了积雪之处,他又要暗自运功御寒,更由不得自己分心,专注地追了上去。